长街尽头的糖画摊飘来甜腻香气,少年侠客顾长歌用剑尖挑起最后一枚铜钱,正撞进茶馆二楼那道清冷目光里。云暮天腕间玉镯磕在青瓷茶盏上,檐角风铃惊碎满室茶香,江湖传闻中活不过二十岁的病弱公子,此刻却在掌心摩挲着沾了糖霜的银针。当血色残阳浸透九重宫阙的琉璃瓦,顾长歌背着他杀出重围时才发现,那柄能斩断玄铁的重剑,竟斩不断云暮天发间缠绕的药草香。
"你问我要江湖还是要命?我要你每日睁眼时,窗棂上都有折的玉兰。"
"若天命只许我见你二十载春秋,我便把每瞬心跳都刻成永恒。"
"别碰他,你们脏了他用命换来的清明人间。"
"都说顾大侠的剑快,怎么解个衣带要磨蹭半盏茶功夫?"
"今日这碗药太苦,劳烦少侠…用唇舌替我化开可好?"
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激起白雾,顾长歌反手将云暮天护在身后,剑锋划破雨帘的寒光映亮他苍白的脸。"你走!"云暮天突然扯断颈间玉坠,血色顺着指缝渗进月白锦袍,"他们在我茶里下了三日醉,我数到三..."话音未落便被炙热气息封住双唇,顾长歌咬破舌尖将血渡进他口中,混着雨水的咸涩在齿间纠缠。"要醉就一起醉",剑柄重重磕在地上激起火星,顾长歌贴着那人冰凉耳垂轻笑,"等会毒发了,你可得抓紧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