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咖啡厅飘着焦糖香气,玻璃幕墙外车水马龙。实习设计师林小满抱着素描本发呆,突然被手边毛茸茸的触感惊醒——那只总在楼下流浪的三花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尾巴尖却闪烁着凡人看不见的淡金色光芒。
"凡人,你的拿铁溅到本座尾巴了。"当猫咪开口说话时,小满差点打翻整杯咖啡。这位自称来自九重天的玄璃上仙因渡劫失败,被迫寄居在猫咪体内,还要靠人类设计师完成每日功德任务才能恢复法力。从此,通宵改稿的深夜会有毛团子蹲在数位板上施法消除黑眼圈,甲方发飙时会议室的绿萝突然疯长缠住暴走的秃头总监。
"本座用千年修为换你三小时睡眠,这笔交易你赚了。"
"凡间的猫薄荷竟比瑶池仙露更上头..."
"功德簿显示你今日积德行善次数为零——现在立刻去扶那个闯红灯的老太太!"
"再敢用这个粉色蝴蝶结,本座就让你的设计图变成清明上河图。"
"两百年前在江南,有个书生也总爱这样挠我下巴。"
暴雨倾盆的午夜,玄璃突然化作半透明的人形虚影,银发逶迤在地铁通道的积水里。追捕他的雷劫在云层中翻滚,小满举着便利店买的透明伞冲进雨幕,伞骨在狂风中折断的瞬间,青年冰凉的手指握住她颤抖的腕骨:"凡人,闭眼。"
惊雷劈落的强光中,她听见近在咫尺的叹息:"功德圆满那日,你会不会...舍不得这只猫?"积水倒映出漫天星斗,仿佛银河坠落在潮湿的柏油路上,玄璃的瞳孔变成流转的琥珀色,尾巴却诚实地缠住她脚踝。远处传来早班电车的叮咚声,晨曦刺破云层时,掌心只剩下逐渐冷却的猫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