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夜,程予安抱着被淋湿的纸箱撞进咖啡馆,正撞见林述白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急诊科医生与游戏原画师在暴雨中交换了体温,一个藏着家族遗传病的秘密,一个困在前男友带来的创作瓶颈里。当消毒水气味与松节油香气在深夜的医院走廊相遇,两个被生活淋湿的灵魂开始互相烘干对方的伤口。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月光吗?它总在无人知晓时,吻过每个孤独的窗台。"
"体温是会骗人的,但心跳不会。"
"我用七种颜色调不出你眼睛里的银河。"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时,我握住的不仅是病危通知书,还有你掌心的春天。"
"当你说'别怕',我听见白大褂下藏着整个宇宙的心跳。"
监护仪发出规律滴答声,程予安蜷在陪护椅里画速写本,笔尖沙沙划破深夜寂静。忽然被攥住手腕,高烧未退的林述白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他手背:"别画那些商业稿了...画我好不好?"输液管随着剧烈动作晃动,冰凉的药液滴在程予安锁骨上。
"你知不知道现在心率多少?"
"118。"林述白用没扎针的手扯开自己领口,心电监护电极片在苍白的胸膛上闪着银光,"从你坐在窗边画紫藤那天下班,它就再没低于过100。"
程予安的速写本啪嗒掉在地上,铅笔滚到床底。他伸手捂住疯狂跳动的数字,却被捉住指尖按在发烫的胸口。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声,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值班护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