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菊园飘着浅金色细雨,摄影师季临川的镜头撞碎在园艺师白露沾满泥土的手套上。他本是来拍摄稀有绿菊的猎艳者,却在取景框里看见白露跪在泥地里给濒死花苗做人工呼吸时颤动的睫毛。当季临川第三次故意碰倒花架换来对方的怒视,才发现自己早被那双澄澈眼睛种下了蛊——原来真正罕见的不是祖母绿菊花,而是会为陌生人掉眼泪的笨蛋。
"你毁掉的不是花,是它们等了三个春天才开出的真心。"
"镜头会骗人,可你睫毛上沾的雨滴告诉我真话。"
"季临川,偷走真心的人要判无期徒刑。"
白露攥着被踩碎的花瓣退到玻璃花房角落,后背贴上冰凉墙壁的瞬间,季临川带着青草气息的体温突然笼罩上来。男人沾着颜料的手指捏住他下巴,快门声混着紊乱呼吸在耳畔炸开:"这张照片叫《命犯桃花》?错了,是命犯白露。"
花铲哐当落地。白露在眩晕中听见布料撕裂声,季临川用领带绑住他手腕举过头顶,犬齿厮磨着喉结轻笑:"小园丁要不要猜猜,我相机里存着你多少张偷拍照?从你踮脚修剪紫藤的背影,到你弯腰时露出的一截..."温热的唇突然贴上他耳垂,"这里,有颗红痣。"
玻璃顶棚的雨声渐密,白露在季临川的西装外套里发抖,男人却恶劣地打开摄像机:"这么怕冷?那为什么每次我假装路过,你都故意把喷壶对准我衬衫?"指尖抚过少年绯红的眼尾,"承认吧白露,你早就在等我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