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梅雨季撞见少年炽热的心跳，化学系高岭之花叶寻被室友陆明舟堵在实验楼拐角。那人用沾染松木香的白大褂将他圈在臂弯，眼尾泛红："躲我两个月零七天，是打算用离心机把我从心里甩出去？"蝉鸣喧嚣的夏夜在试管碰撞中发酵，陆明舟总能用各种理由将叶寻困在视线中央——假装不会用质谱仪要他手把手教，谎称过敏体质让他帮忙挑葱花，甚至在篮球赛后当着全场观众将矿泉水浇在锁骨："叶老师，现在需要人工呼吸吗？"

"离心机每分钟3500转，我的心跳现在每分钟117次。"

"如果躲猫猫要判刑，叶老师早该被判无期徒刑关进我心里。"

"你说信息素是化学反应的骗局，那为什么每次靠近我，你的耳尖都会生成氧化铁？"

"从今天起，你躲一步我就进两步，躲到天涯海角就把世界变成圆形跑道。"

"比起观察试剂变色，我更想记录你瞳孔地震的频率。"

实验台烧杯里咕嘟冒着气泡，陆明舟突然握住叶寻调试移液器的手。冰凉的金属仪器"啪嗒"掉在橡胶垫上，惊起窗外两只白鸽。

"第79次偷看被你发现了。"陆明舟用拇指抹开叶寻鼻尖沾到的缓冲液，滚烫呼吸扫过他颤抖的睫毛，"这次不找借口了，叶寻，我就是故意弄洒氯化钠让你来救场，故意把咖啡泼在共用的文献上，故意在寝室只穿黑色背心——这些卑劣的蓄谋已久，都源自我在开学典礼看到你时的多巴胺风暴。"

叶寻的后腰抵住恒温摇床，透过对方镜片看见自己泛红的脸："...你的对照组呢？"

"早失控了。"陆明舟扯开实验服领扣，抓着他的指尖按在自己颈动脉，"自从发现你会把写错的数据纸叠成纸飞机，会在图书馆用紫外笔偷偷画小企鹅，会在解剖室给骨骼本系蝴蝶结——我的所有假设都被推翻，现在这份开报告里，唯一的变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