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刺破钢筋森林的寂静,空调外机在四十度高温里喘息。刑侦队长陆昭然推开积灰的档案室铁门,泛黄案卷里掉出一张1997年的老照片——暴雨中的烂尾楼顶,十二个戴傩戏面具的孩子围成诡异圆阵。二十年后的连环自杀案现场,每个死者手心都攥着同样的青铜傩面碎片。当心理侧写师林穗循着童年阴影追查到疗养院地下密室,通风管道里传来傩戏铃铛声,监控屏幕突然闪过十二道血色身影。
"你知道为什么选在三伏天吗?因为这时候的尸体,腐烂得最快。"
"那些面具不是戴在脸上,是长在肉里。"
"你听见哭声了吗?那些没来得及变成蝉的孩子。"
"空调二十六度,是尸体最舒适的温度。"
暴雨砸在防爆玻璃上炸开水花,陆昭然举枪的手在冷汗中打滑。储藏柜里二十具儿童骸骨摆成傩戏祭坛,每个头骨天灵盖都嵌着青铜傩面。林穗的呼吸突然急促,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涂鸦——褪色的蜡笔画里,十二个穿病号服的孩子正在给蝉蛹绑红绳。
"陆队,1997年失踪的第十二个孩子..."法医的声音被雷声劈碎,林穗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蜈蚣状疤痕赫然是傩面纹路。通风管道轰然坠落,戴青面獠牙傩具的白大褂医生握着手术刀轻笑:"穗穗,该把面具还给我了。"陆昭然的子弹贯穿傩具右眼时,林穗颤抖着掀开白大褂下摆——二十具玻璃罐在闪电中显现,每个都漂浮着未蜕壳的蝉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