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夜晚,沈言在废弃天文台捡到浑身湿透的许延。七年前不告而别的恋人蜷缩在望远镜旁,指缝间漏出的星光与雨水在他苍白的脸上交织。潮湿空气里翻涌着青苔与忍冬的气息,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图书馆后排的木质书架。这场意外重逢撕开尘封的往事,当年许延背负家族秘密的仓皇逃离,化作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荆棘荒原。当荒野开始生长出第一株嫩芽,跨越时空的伤痕能否在破晓时分开出的花?
[经典语录]
"望远镜里看见的星光,都是穿越亿万光年而来的执念"
"你在我心里种下的荒野,原来早就悄悄开满了风铃草"
"天文台墙上的霉斑像不像那年淋湿的课本书签?"
"原谅我用七年时光才读懂你留在坐点的摩斯密码"
"当北斗七星第七次划过天台,你会不会出现在我的取景框里?"
暴雨冲刷着天文台的穹顶,许延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铜制望远镜支架上。沈言攥着他腕骨的手在发抖,雨水顺着军绿色冲锋衣的帽檐滴落,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碎成晶莹的星屑。
"这算什么?"沈言扯开许延湿透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手术疤痕,"当年说走就走的是你,现在像流浪猫一样躲在这里的也是你!"他的怒吼被惊雷劈成碎片,却在看见对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时骤然失声。
许延忽然笑起来,指尖抚过沈言眉骨那道浅疤:"还记得大二暑假的地震吗?图书馆天花板掉下来的石膏板,你推我时留下的。"他冰凉的手指顺着鼻梁滑落,停在颤抖的唇峰,"这些年我每次做化疗,都靠数这道疤熬过疼痛。沈言,不是所有候鸟的迁徙都有归期。"
老旧望远镜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嗡鸣,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落在许延掌心,那里静静躺着枚生锈的指南针,玻璃罩里褪色的红漆写着:北纬32°02',东经118°46'——他们初吻的图书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