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夜撞碎十年光阴，优等生季沉与校霸靳野在消毒水弥漫的走廊重逢。当年被粉笔灰覆盖的情书仍卡在储物柜缝隙，医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此刻却被病人攥住手腕，消毒托盘在推车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个曾把烟蒂按在他作业本上的少年成了商界贵，而藏在解剖图谱里的旧日心跳，正随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逐渐复苏。

"你当年说我是垃圾，现在怎么连垃圾桶都要躲？"

"季老师教过学生物电反应吗？你的脉搏现在跳得比心电监护还快"

"当年你撕碎的卷子，我拼了七年"

"抢救室门开二十八次，这次终于等到你从里面走出来"

"如果我的病历本写满你的名字，算不算情书？"

推车碾过地面积水时，季沉的听诊器垂落在白大褂口袋外摇晃。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他转身时撞进带着血腥味的怀抱，靳野沾着血的手指捏住他后颈："当年你把我从顶楼拽下来，现在轮到我还你这个人情。"

呼吸喷在耳后的旧伤疤上，季沉看见对方锁骨处浮起青色的输液淤痕。窗外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他想起十七岁那年天台生锈的铁门，靳野的校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自己攥着他手腕的力度和此刻如出一辙。

"放开。"

"放了你再跑十年？"监护仪发出过载警报，靳野的体温透过病号服灼烧他掌心，"季老师，当年你教我的那道，我解出来了——两个破碎的人相遇，负负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