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住青砖巷口时,陆昭遇见了檐角悬挂铜铃的沈宅。作为民俗研究所的实习生,他本是为调查连环失踪案而来,却在推开朱漆大门的刹那,被沈家那位苍白如纸的少爷攥住了手腕。"你身上有烧焦的味道。"沈砚的指尖擦过他衣领,檐下铜铃忽然发出刺耳鸣响。这场始于百年凶宅的邂逅,藏着化不开的血色谜团与跨越阴阳的执念。
"你可知替人挡灾要结因果?"
"我渡你,你渡我,算不算扯平?"
"别碰那盏引魂灯——除非你想永远困在我的回忆里。"
"都说厉鬼无心,可我这颗心,三百年前就落在你剑柄上了。"
"若平安符当真有用,你怎会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你既敢招惹我,就要做好被厉鬼缠三辈子的准备。"
琉璃灯盏在沈砚掌心跳动,将斑驳墙影映成流淌的星河。陆昭的考古笔记被夜风掀开泛黄纸页,露出夹在其中的老照片——民国廿三年沈宅全家福里,那个穿月白长衫的少爷分明与眼前人容貌重叠。沈砚忽然握住他执笔的手,在《祟祟平安》的旁落下墨迹:"当年你教我写简体字,说'祟'字拆开是'出示',如今可后悔?"铜铃声骤然大作,陆昭颈间突然显现暗红勒痕,沈砚眼底漫起血色,将人拽进怀中咬住他耳垂:"二十七个替身都挡不住灾,这次我要亲自守着。"窗外暴雨倾盆,百年银杏在电光中舒展枝桠,露出树根处缠绕的二十八道镇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