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便利店收银台泛着冷光,三十八岁的咖啡师林深正清点着过期面包,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混血青年程诺浑身酒气栽进关东煮货架,腕间百达翡丽划过货架边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场意外相遇彻底搅乱了两个平行世界——当背负千万债务的单亲爸爸捡到离家出走的珠宝集团继承人,烘焙工坊的奶油香裹挟着黑咖啡的苦涩,在直播镜头前发酵出令人心悸的化学反应。
"你这种活在保温箱里的小少爷,知道过期三小时的面包是什么味道吗?"
"林先生教教我,怎么把烂草莓熬成草莓酱?"
"债务我来背,但你不准再吃客人剩下的蛋糕边角料。"
"十八楼往下看全是蚂蚁,可我现在宁愿当趴在橱窗上的瓢虫。"
"你儿子叫我程诺哥哥的时候,我突然想当个好人。"
"直播间的家人看好了,这才是法式千层酥的正确拆解方式——用瑞士军刀。"
暴雨冲刷着"深巷咖啡"的霓虹灯牌,程诺攥着湿透的股权转让书撞开店门。直播设备仍在运转,五万观众目睹着混血青年将文件拍在操作台上:"老爷子派人来抓我了。"林深擦拭咖啡杯的手顿了顿,蒸汽喷嘴发出尖锐鸣响。
"现在跑还来得及。"林深扯下围裙扔进程诺怀里,"后门钥匙在招财猫底下。"
"我要把深巷咖啡做成上市集团。"程诺撕碎雪白衬衫的袖口,鲜血从掌纹里渗出,"就用你教我直播带货那套,让老家伙们看看贫民窟的商业模式。"
林深突然掰过程诺的下巴,棉签蘸着双氧水按在伤口:"先把指甲缝里的面粉洗干净,大少爷。"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十二个黑衣保镖的伞尖滴着水,程诺却笑出声,当着直播镜头把股权书塞进烤箱。三百度的热风里,林深终于看清青年睫毛上凝结的不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