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的钢铁森林里,心理诊疗室的蓝光监视器每隔七秒闪烁一次。程砚秋摘下金丝眼镜,指尖抚过患者档案上重叠的指纹印,那些被他植入暗示指令的成功案例正在城市各个角落发酵。直到遇见自称失眠症患者的商业大亨顾沉舟,催眠仪频率针突然疯狂震颤,对方瞳孔里倒映的竟是三年前离奇自杀女友的残影。
"你看见的深渊,是我亲手凿开的观景窗。"
"谎言织就的蛛网,猎手也会成为本。"
"心理医生的处方笺,写满幸存者偏差公式。"
"当提线木偶开始数操纵者的心跳,戏台就要塌了。"
"记忆清除的代价,是让灵魂住进镜面迷宫。"
"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心理诊疗,是用真相做麻醉剂。"
诊疗室百叶窗将月光切割成囚笼形状,顾沉舟平躺在皮质躺椅上,腕间沉香珠串与金属镣铐碰撞出细碎声响。"程医生不是最喜欢玩拼图游戏吗?"他突然抓住催眠仪探头,皮肤下浮现出电子纹路,"要不要看看你删除的第十七个记忆碎片?"仪器显示屏骤然亮起满屏乱码,程砚秋看见监控录像里自己正将注射器推入熟睡女友的静脉,而顾沉舟的脸赫然出现在病房观察窗后。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此刻像溅落的血浆,程砚秋倒退着撞翻档案柜,泛黄的问诊记录雪片般纷飞。顾沉舟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纽扣,锁骨处嵌着的微型芯片正发出幽蓝冷光:"感谢程医生研发的潜意识植入技术,让我能同时操控七十八位企业家的决策神经——不过你最该治疗的,是当年那个在手术台前发抖的实习生啊。"警报声撕破夜色时,程砚秋终于看清满地档案里所有患者照片,瞳孔都映着同样的电子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