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森林的摩天楼群中,二十三岁的无人机快递员林深每天操控飞行器掠过第六十七层落地窗。这个总被客户投诉"飞行轨迹太危险"的年轻人,暗地里用改造过的蜂鸟无人机替人运送不能见光的货物。直到某个雨夜,他撞见隔壁阳台的神秘女子苏夏正用同型号设备向警局传输监控画面,两人悬浮在三百米高空的对峙让霓虹灯都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为什么候鸟要贴着高压线迁徙吗?"苏夏的耳麦在电流声中沙沙作响,"因为逆风飞行时,离地狱越近反而越安全。"
"城市上空的雾霾从来不是污染物,"林深望着显示器里闪烁的红点,"是八百万个灵魂同时叹息形成的漩涡。"
当第七架无人机坠毁在跨江大桥的斜拉索间,刑警队长把弹壳按进证物袋:"每座城市都有两套航空管制系统,一套管飞机,一套管人心。"
暴雨像失控的数据库般冲刷着玻璃幕墙,林深的手指在操控台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苏夏的呼吸声从共享频道传来,他们正用双机联控模式穿越台风眼,货舱里锁着能击溃地下钱庄的关键证据。
"陀螺仪失灵了!"苏夏的警告混着金属变形的锐响。林深眼看着代表自己无人机的绿色光点开始螺旋下坠,他突然切断自动平衡系统,任由机体被狂风卷向苏氏集团大厦的通风管道。显示屏跳出红色警告时,他对着麦克风轻笑:"记得吗?上周三的咖啡厅,你说过最危险的航线..."
"是假装成安全模式的那条。"苏夏突然接管了备用推进器,两架无人机擦着燃气管道冲进暴雨,在雷电劈中避雷针的瞬间,货舱门弹开的证据如白鸽群掠过城市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