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钢筋森林般的写字楼里生长,年轻建筑师林深意外收到夹在工程图纸里的匿名信笺,泛黄信纸上的字迹像穿透雾霾的阳光,将他的生活撕开裂口。寄信人夏晚是写字楼咖啡店的神秘店员,两人用牛皮纸信封搭建起秘密通道,却在现实里默契地扮演点头之交的陌生人。当林深主持的旧城改造项目即将拆除夏晚守护的老街咖啡馆,那些深夜倾诉过的心事化作利刃,所有未拆封的信件都成了定时炸弹。
"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照得见所有人的孤独,除了自己"
"我们给彼此写信,不过是想在电子洪流里抓住一片会呼吸的纸"
"你说咖啡渍晕开的字迹像星空,可我的宇宙早被霓虹灯烧穿了"
"拆迁队推倒的不仅是砖墙,还有36封信搭建的空中楼阁"
"最后那封信的邮戳,是我们初见那天的日期"
录音棚里响起钢笔刮擦信纸的沙沙声,混着地铁呼啸而过的轰鸣。林深攥着第37封信冲进暴雨,衬衫贴在脊梁上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咖啡馆的木质招牌在雨中摇晃,他撞开挂着"歇业"牌的门,看见夏晚正踮脚取下墙面的老式信箱。
"你早就知道要拆迁是不是?"淋湿的信封在林深指间发皱,"这些日子听我说设计理念的时候,是不是像在看刽子手磨刀?"
夏晚把最后半杯曼特宁推过吧台,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镜:"上个月收银机里发现第一封写错投递口的信,我本可以把它扔进碎纸机。"
玻璃幕墙外的探照灯突然扫进来,照亮她手腕内侧淡去的烫伤疤痕。林深想起某封信里的话——"那年后厨失火时,我拼命护住的不是咖啡豆,是装着录取通知书的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