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水泥的丛林里,29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倒映着两个相背而行的人影。陈默把咖啡杯重重搁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跳出邮件提示——竞方案泄露的调查报告。茶水间飘来熟悉的雪松香水味,他猛然转身,正撞见邻居温言倚在窗边撕开奶精包装,指尖沾着的分明是昨夜帮他修理漏水管道时留下的机油。
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温言将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链撞出清脆声响。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在十七楼同时按下开门键。两张工牌在感应器上重叠,烫金logo暴露了彼此隐藏半月的秘密——这个每天往他门缝塞投诉信的麻烦邻居,竟是甲级写字楼里争夺首席设计师头衔的死对头。
"你卧室那堵承重墙的裂缝,和我书房消失的设计图稿有关联吧?"
"陈先生,擅自拆除邻居家墙体是违法行为。"
"温总监,剽窃竞方案同样构成犯罪。"
打印机突然吐出匿名举报信,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建筑图纸残页,整层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同一秒合拢。
[经典语录]
"写字楼的地基埋着太多秘密,电梯井的回声会出卖所有谎言。"
"当你的设计图出现在对手电脑里,先检查WIFI密码还是心跳频率?"
"投诉信第七行第三个字连起来,是我想约你修水管的意思。"
"玻璃幕墙倒映的侧脸,比效果图更让我分心。"
"你说防火通道的应急灯像不像婚礼甬道?可惜我们正在逃生。"
"图纸可以重绘,但遇见你的那个雨夜无法撤销。"
[精彩片段]
电梯突然卡在23层与24层之间,温言的后背紧贴着镜面,陈默的呼吸扫过她锁骨处的工牌。"上周三凌晨两点,你书房打印机为什么在响?"他伸手撑住她头顶的金属板,腕表秒针跳动声被放大数倍。
温言用指甲轻敲电梯报警按钮,三长两短的摩斯密码节奏:"陈先生不如先解释,为何你的CAD图层命名是我的生日?"应急灯骤然亮起,照亮她衬衫第二颗纽扣的异样反光——那分明是陈默丢失的U盘外壳碎片。
通风口传来纸张摩擦声,二十八楼飘落的建筑图纸碎片正巧落在两人交叠的鞋尖。温言忽然轻笑,从西装口袋抽出发皱的投诉信,第七行用咖啡渍圈住的字迹在潮湿空气里洇开:"今晚八点,来我家看承重墙裂缝?"陈默扯松领带,指腹抹掉她嘴角的咖啡渍:"带结构图还是红酒?"
霓虹灯穿透写字楼落地窗,把两个纠缠的影子投在未完成的建筑模型上。此刻楼下车水马龙化作虚幻背景音,而真正的都市丛林正在他们交握的测绘笔尖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