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倒映着流云,林鹤握着诊断报告的手微微发抖,晚期胃癌的字样在纸面洇开水痕。茶水间传来同事议论她空降总监职位的嗤笑,电梯间未婚夫与实习生暧昧的衣角一闪而过,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二十年前母亲坠楼那晚,父亲曾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这城市每盏灯都是谎言的信号塔。"
"你凝视深渊时,深渊正在替你写墓志铭。"
"白鹤为什么要站在污水潭里?因为它的影子在等真相浮上来。"
"我们都在给记忆打玻尿酸,好让那些丑陋的疤痕看起来像酒窝。"
"谋杀爱情的从来不是背叛,而是你亲手给我的滤镜碎了。"
"当你说'永远'的时候,其实在倒计时。"
暴雨冲刷着观澜大厦顶层的落地窗,陈予白将U盘推过檀木桌,琥珀色瞳孔映出林鹤苍白的脸。"令尊用二十年编了张滴水不漏的网,林小姐猜猜看,"他指尖轻点屏幕上跳动的股票数据,"当年纺织厂纵火案烧死的三十八个工人,现在变成多少位数的资本了?"
林鹤攥紧胸前的翡翠鹤佩,冰凉的玉沁入掌纹。监控画面突然在投影幕布炸开,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陈予白笑着按下遥控器,她亲手锁死的防盗门发出电子锁解开的轻响。"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舔掉唇边的威士忌,"带着秘密死在这里,或者..."
顶灯忽然全部熄灭,应急通道绿光里,林鹤看见诊断书从自己颤抖的指间飘落,像只坠落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