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玻璃窗结着冰花,呼吸在寒夜里凝成白雾。沈知言攥着褪色的病历单站在天台边缘,楼下救护车红蓝灯光刺破雪幕,他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仓皇的脚步声。那个阔别七年的声音裹着风雪撞进耳膜:"知言,回头看看我。"
十七岁盛夏的蝉鸣里,贺临川把冰镇汽水贴在他发烫的脸颊,少年眼尾坠着光,说要把全城的白蔷薇都送给他当毕业礼物。如今急诊室心电监护仪的嗡鸣中,贺临川跪在抢救室门前,衬衫沾着血污,颤抖着吻他指尖留置针:"这次换我来戒掉恐惧。"
他们重逢在寒冬最深的夜,却触碰到彼此心脏里沸腾的岩浆。当尘封的录音笔揭开少年时代错位的告白,两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终于握住了命运递来的创可贴。
经典语录:
"你总说我是你的药,可你才是让我上瘾的毒。"
"天台不是终点,是我们重逢的起点。"
"七年前那场暴雨,我弄丢的不是伞,是拥抱你的勇气。"
"心电监护仪每响一声,都是我在说爱你。"
"这次换我等你,等到白蔷薇开满ICU的窗台。"
[急诊室走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贺临川的皮鞋底沾着融化的雪水,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的水痕。他扯开领带扑到抢救室门前,透过玻璃看见沈知言苍白的脸陷在氧气面罩里,心电图在蓝光屏上划出惊心动魄的折线。
"患者急性呼吸衰竭,准备气管插管!"
"肾上腺素1mg静推!"
混乱的医疗指令中,贺临川的掌心死死抵住玻璃,七年时光在眼前走马灯般流转。毕业典礼后台被暴雨淋透的告白信,深夜便利店玻璃上重叠的倒影,还有沈知言最后一次转身时,白大褂衣角掠过他指尖的凉意。
"你说要戒掉对我的执念..."他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框,喉结滚动着哽咽,"可你明明,明明连我送你的听诊器都偷偷留着..."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贺临川猛地直起身,看见护士掀开帘子冲出来大喊:"准备除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