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顾言正盯着监护仪跳动的数字。心电图的波纹忽然剧烈震颤,像极了他重逢苏见白那天的呼吸频率——隔着ICU的玻璃,那个曾在他设计图纸上画满红心的医生,正用手术刀般锋利的眼神剖开他溃烂的伤口。
五年前建筑事务所的顶楼,梧桐叶铺满他告白的素描本。而今苏见白捏着病历的手指发白,金属钢笔尖戳破"恶性肿瘤晚期"的诊断书:"顾总监当年教我及时止损,现在轮到我教顾先生手术成功率了。"心电监护发出刺耳警报,淹没了他未出口的"对不起"。
**经典语录:**
"钢筋水泥铸成的森林里,你是我唯一画不圆的弧度。"
"麻药能麻痹疼痛,可那些年你留给我的清醒才最致命。"
"手术刀剖得开胸腔,剖不开五年前雨夜碎在高速路上的婚戒。"
"肿瘤CT片上的阴影,是我们重逢时心脏骤停的投影。"
"你说建筑是凝固的诗,可我们的爱情连废墟都没剩下。"
**精彩片段:**
监护仪尖锐的报警声中,顾言扯掉氧气面罩。化疗针剂在静脉里烧出蜿蜒的灼痛,他抓住苏见白浆洗挺括的白大褂:"当年你父亲跪在我车前的时候,肿瘤已经转移了...咳...他口袋里的病危通知单,签的是你生日..."
手术灯在苏见白镜片上折射出冷光,止血钳当啷砸在器械盘里。玻璃窗外暴雨倾盆,像极了那个摧毁三份设计方案的台风夜。
"所以你就替我做决定?"橡胶手套撕开包装的声响像裂帛,"顾总监连教堂穹顶都要精确到0.1毫米,对我的感情倒舍得四舍五入。"
心电监护突然拉成直线,顾言的手垂落在床沿。苏见白扑过去做心肺复苏,掌骨压断两根肋骨时,听见气若游丝的耳语:"教堂...我偷偷盖好了...钥匙在..."
除颤仪电极板贴上苍白的胸膛,机械女声开始倒计时。苏见白抹掉溅在睫毛上的生理盐水,突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顾言把听诊器挂在他脖子上说:"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在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