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冰柜的冷气扑在程漫脸上时,她正盯着最后一罐椰子水发呆。玻璃门叮咚作响,沾着雨水的黑色伞尖先闯入视线,接着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腕表指针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金属表盘倒映出她乱糟糟的丸子头。
"这个让给你。"低音炮混着雨声震动耳膜,男人袖口沾着墨迹,递来的纸巾带着雪松香。三小时后程漫才知道,这个把速溶咖啡喝出威士忌架势的男人,是甲方空降的总监陆沉。
城市霓虹在录音棚玻璃上流淌成河,陆沉摘下监听耳机突然倾身:"程策划的心跳声,比旁白更有感染力。"他指尖划过她攥皱的剧本,第八场吻戏注还泛着荧光笔的橙黄。
[经典语录]
"便利店监控记得我们相遇的帧数,比结婚证更清晰"
"你说谎时睫毛颤动频率,和初见那晚的雨滴同步"
"职场生存法则第一条,别在深夜给甲方改十八版方案"
"摩天楼阴影里接吻的人,都以为玻璃幕墙不会反光"
"心跳过载时记得静音,这座城市最怕泄露真心"
"咖啡因和爱情都是慢性毒,发作时都说是熬夜的错"
[精彩片段]
雨刷器在车窗划出扇形残影,程漫盯着计价器跳动的红色数字。车载电台突然切到熟悉旋律,是上周被陆沉毙掉的广告配乐。
"师傅,麻烦前面便利店停一下。"后座传来陆沉的声音,程漫僵住。后视镜里,他正把淋湿的西装外套甩在后座,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崩到哪里,锁骨处还沾着她的口红印。
自动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同时伸手去够蓝莓酸奶。陆沉的手指覆上她手背,收银台扫码枪"嘀"地划破寂静。"程小姐的离职申请,"他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我批注了驳回理由。"
冷白灯光下,他举起那瓶酸奶,条形码恰好遮住生产日期。"就像这个临界保质期的酸奶,"旋开瓶盖时奶渍溅上他腕表,"有些人明知危险却忍不住尝鲜。"突然逼近的雪松香淹没所有辩白,他舔掉她唇角的乳白奶沫:"而我的驳回理由是——"
警笛声由远及近,便利店电视突然插播紧急闻。画面里出现他们刚离开的酒店,警戒线在暴雨中飘成苍白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