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的宫闱深处,血色诏书撕开二十年尘封往事。西境质子慕容昭携着破碎的琉璃佩重返故土,却在朱雀台撞见戴着青铜面具的玄衣督军。当年剖心相护的竹马,如今化作手握三十六郡兵符的修罗,腰间悬挂的正是他遗失半块的定情信物。
皇城飘雪夜,三百暗卫围住质子府那刻,慕容昭捏碎了藏着北境布防图的蜡丸。指尖殷红渗进玄铁锁链时,忽见督军袖中滑落染血的《山河志》,扉页赫然是他教那人写下的"死生契阔"。当祭天台燃起焚世业火,双生子秘密随着前朝玉玺浮出水面,他们才发现,这场横跨三界的棋局里,连相遇都是精心设计的劫数。
"你教我写的不是婚书,是祭文。"
"若这皇权要用你的白骨来垫,我便掀了这九重宫阙。"
"那年你递给我的不是饴糖,是穿肠毒药——可我怎么就甘之如饴呢?"
青铜面具坠地那瞬,朱雀纹在锁骨处灼灼生辉:"慕容昭,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宿仇,是死敌,还是...舍不得杀你的人?"
[刀剑铮鸣骤然停滞,鲜血顺着剑锋滴在青玉砖上。慕容昭握着穿透对方胸膛的佩剑,虎口被反震得发麻。督军染血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眼尾,在漫天飘落的纸钱里笑得破碎:"当年你说要娶个会酿杏花酒的媳妇...咳咳...没想到最后...是跟我这个...连心跳都没有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