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里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的霓虹,退役拳手陈烬在垃圾堆旁捡到浑身是血的女孩,她脖颈纹着的火烈鸟在血污中振翅欲飞。为偿还地下赌场的天价债务,他被迫接下运送"活体货物"的脏活,却在集装箱里与那双倔强的眼睛重逢——被贩卖的芭蕾舞者苏翎,恰是三个月前从他拳下逃生的猎物。当催债人的砍刀架在妹妹颈侧,当跨国走私集团的追踪器锁定苏翎脚踝,两具破碎灵魂在钢铁森林里踏着血泊起舞,用偷来的防弹车撞碎跨海大桥的黎明。
"火烈鸟单腿站立不是在睡觉,是在随时准备逃亡。"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屠宰场吗?那些待宰的猪眼睛里都藏着佛光。"
"子弹打穿心脏只要零点七秒,忘记你的体温需要二十年零三个月。"
"他们都说我是疯狗,可最先往我项圈拴铁链的,是教我握拳的人。"
"别对着弹孔哭,那不过是命运给我们纹的第九个耳洞。"
暴雨把跨江大桥浇成滑腻的钢索,陈烬猛打方向盘,货柜车在防撞栏擦出连串火星。后视镜里苏翎正用芭蕾舞鞋的缎带捆紧他渗血的肋部,车尾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冷藏柜锁扣撑不住了!"她嘶吼着钻进晃动剧烈的货箱,二十个囚笼里的女孩们正用指甲抠挖着通风孔。陈烬瞥见仪表盘下闪着红光的GPS,突然猛踩油门冲向隔离带,集装箱在离心力作用下像断尾的壁虎般甩向江面。坠落的刹那,他撞开苏翎的安全带,自己却跟着铁笼沉入浑浊的江水,最后的光影里,那只纹身火烈鸟正在少女锁骨处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