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弥散,林澈握着流行病学报告的手指微微发颤,突然被人抽走了文件夹。穿着白大褂的程予安将薄荷糖塞进他掌心,"连续熬夜三天的人,没资格教训我忘记做手部消毒。"
他们的相遇始于实验室里打翻的病毒培养基。作为预防医学系与临床医学系的顶尖学生,本该在学术会议上针锋相对的两人,却在深夜共用的解剖室里发现了相同的秘密——程予安总把防护服第三颗纽扣解开透气,林澈的实验记录本边角画满了卡通疫苗拟人图。
当不明原因肺炎在校园爆发,隔着隔离病房的玻璃,程予安用沾着碘伏的棉签在玻璃上画出歪扭的心电图。"等解除封锁那天,"林澈将额头抵在冰凉玻璃上,"我要把应急物资箱里的最后一把锁,扣在你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经典语录]
"体温计测不出心跳过速的真正病因,除非你承认那是爱情热。"
"流行病学统计里0.001%的小概率事件,就是我们同时看向对方的瞬间。"
"要不要赌?下次核酸检测阳性结果,会出现在我的试管还是你的眼底。"
"应急物资储备清单第27项,应该添加'程予安的笑容,每日供应三次以上'。"
"你说气溶胶传播需要1米距离?那现在负二十厘米的接触...算哪种传播途径?"
消毒器械碰撞的声响突然停滞,程予安反手扣住实验室门锁。林澈后背抵着冷链疫苗储藏柜,呼出的白雾在对方护目镜上晕开潮湿的圆斑。"临时抽查七步洗手法。"程予安的橡胶手套擦过他腕内侧,"如果第三步就出错了..."未说完的尾音淹没在撕开防护服封条的刺啦声里。林澈突然抓住对方滑向腰后的手指:"你明知道这种等级防护根本防不住..."冷藏柜警报器毫无预兆地响起,跌坐在地的两人看着滚落脚边的乙肝疫苗安瓿瓶,程予安忽然笑出声:"看来病毒不是唯一会复制的存在。"他举起手机,屏幕里两个紧贴的红色定位光点,正在电子校园地图上持续重叠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