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茶水间雾气缭绕,林漾将速溶咖啡粉倒进裂了口的马克杯,落地窗外金融街的霓虹穿透她发梢。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她抱着设计图纸冲进写字楼时撞翻的黑色公文包,此刻正摆在对桌总裁办公室——封面上烫金的"陆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锐设计师被迫为风投贵打造私人艺术馆,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校园往事裹挟着商业机密席卷而来,旋转楼梯间错位的呼吸与玻璃幕墙外呼啸的风声,都在等待某个答案。
[经典语录]
"金融城的晚风从来不会拥抱迷途者,除非你长出钢铁翅膀。"
"设计图上每道折痕都是谎言的褶皱。"
"他用三千万买断我的灵感,却不知道我最贵的作品是十七岁那年的心跳。"
"落地窗倒映着两个影子,一个在计算利益,一个在数睫毛。"
"当吊灯砸碎在展馆中央,我终于看清那些精密数据里藏着的,是十年前图书馆的纸飞机。"
[精彩片段]
金属升降梯在79层发出刺耳鸣响,林漾攥着被退回的第十版设计图,指甲几乎掐破效果图上蜿蜒的玻璃穹顶。感应门向两侧滑开的瞬间,陆沉背对着她站在全景玻璃前,剪影与窗外流动的云层重叠。
"陆总非要凌晨两点讨论平面图?"她故意将图纸摔在岩板桌面,"这次又哪里不符合您严苛的审美准?"
旋转椅缓缓转过来,男人修长手指抚过图纸边缘:"曲线弧度偏差0.3°,支撑结构承重系数超额15%,还有..."他突然用图纸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曾让她在毕业晚宴落荒而逃的眼睛,"这里少画了东西。"
林漾感觉后颈发烫,那年解剖教室他掀起她遮住设计图的发丝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她猛地夺过图纸,却被他扣住手腕,冰凉的铂金袖扣硌在脉搏处:"少画了2013年美院天台的星空。"他的气息扑在耳畔,"或者说,林设计师早就忘了怎么画真心?"
警报器突然在楼下炸响,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钉在满地设计稿上。陆沉仍保持着禁锢的姿势,看着她瞳孔里摇晃的灯火:"当年你说理想比爱情贵重,现在我用整个金融街最贵的项目买你回头——"他扯松领带逼近半步,"够不够称量你藏了十年的骄傲?"
落地窗外,飓风正在城市上空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