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幕笼罩着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值夜班的林夏对着监控镜头调整歪斜的领结,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浑身酒气的男人踉跄着摔在关东煮柜台前,腕间宝珀表折射的冷光刺痛她的眼睛——这人是上个月空降总部的程总监。
"别用那种看流浪狗的眼神看我。"程砚扯松领带,昂贵的西装下摆沾着呕吐物,"给我拿包烟,要蓝莓爆珠。"玻璃门外传来急促刹车声,六个黑衣壮汉举着手机冲进便利店,镜头对准狼狈的男人。林夏抓起滚烫的关东煮汤锅泼向人群,拽着程砚躲进狭小的员工更衣室。
货架倒塌的巨响中,程砚忽然低笑:"你知道刚才那锅汤值多少钱吗?"他潮湿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我衬衫是Kiton高定,够买下这间便利店。"林夏反手将冰镇乌龙茶贴在他淤青的颧骨:"现在它只值敷伤口的价值。"
经典语录:
1. "都市丛林的生存法则第一条——西装革履的未必是猎人,穿制服的也可能是猛兽"
2. "便利店监控能拍下偷面包的小偷,却拍不透凌晨三点的人心"
3. "你以为的偶然相遇,都是某人计算过八万六千四百秒的必然"
4. "在霓虹灯照不到的地方,我们都在贩卖灵魂的碎片"
5. "当金钱开始说话时,所有真相都会保持沉默"
[精彩片段]
自动门叮咚声响起时,林夏正踮脚擦拭货架顶层的灰尘。身后传来硬币滚落的声响,三枚一元硬币在地面划出银亮的弧线。
"买包利群。"沙哑的声线让擦拭动作顿住。透过货架缝隙,她看见程砚倚在收银台前,左手指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把玩着打火机。薄荷绿的火焰在他掌心跃动,映出眼下浓重的青黑。
林夏将烟盒推过扫码器:"现金还是扫码?"
"记程总监账上。"他撕开包装的动作像在拆情书,"顺便问个问——上周三凌晨,监控系统为什么恰好故障?"
扫码枪的红光扫过程砚西装第二颗纽扣:"便利店设备老旧,常有故障。"
"真巧啊。"他突然倾身越过柜台,烟草气息扑面而来,"更巧的是,那晚追杀我的人手机里,存着你穿校服的照片。"
冰柜运作的嗡鸣声骤然放大,林夏注视着他从内袋抽出的泛黄照片。十七岁的自己正在照片里微笑,背景是早已拆除的城中村面馆。程砚用烟头点燃照片一角,火苗即将舔舐少女脸庞时,林夏猛地抓住他手腕:"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该我问。"他碾灭烟头,火焰在掌心熄灭时瞳孔闪过痛楚,"为什么十年前就有人花钱雇我监视你?"
雨夜霓虹穿透玻璃窗,在两人之间织出血色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