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梅雨季撞碎在老洋房斑驳的玻璃上,配音演员苏南星被开发商雇来录制旧楼拆除前的环境音,却在阁楼拾到建筑师程屿的童年日记。十年前他在这栋楼里目击母亲坠亡,十年后他亲手设计的改造方案却要将此地夷为平地。当苏南星发现弟弟耳聋的真相与程氏集团强拆事件有关,录音笔里的雨声突然变成割裂真相的利刃。
「城市需要未来,但记忆也需要呼吸」
「你听见蝴蝶振翅的声音了吗?那是心动的回响」
「我用分轨器把哭腔藏进雨声,就像你总把脆弱砌进混凝土」
「推土机碾碎的不只是砖墙,还有二十九年来我喊不出口的爸爸」
「声纹鉴定显示,十年前天台上的脚步声有第三个人」
暴雨夜的老式电梯卡在四楼与五楼之间,苏南星举着录音设备抵住程屿胸口:"程总监非要深夜来查危楼,是怕我找到当年施工队偷换建材的证据?"
电流声在狭窄空间滋滋作响,程屿忽然握住她发颤的手腕,体温透过西装袖扣渗进皮肤:"苏小姐录了三天环境音,应该知道这栋楼每个时辰的呼吸频率。午夜的承重墙会发出琴弦崩断的脆响,就像..."他喉结滚动着贴近她耳畔,"就像你每次配哭戏前咬住下唇的声音。"
顶灯骤灭的刹那,苏南星听见金属纽扣撞在电梯镜面的清响。程屿带着松木气息的呼吸缠绕上来:"别动,你背后有块玻璃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