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淹没的钢铁森林里,埋藏着无数命运交错的秘密。金融贵林原在收购旧城区的项目中,与钉子户画廊老板沈斜阳狭路相逢。他手握精准的计算公式,她怀里揣着父亲临终前攥紧的老怀表。推土机轰鸣声中,二十七楼落地窗前晃动的红酒倒影,与画布上凝固的油彩在雨夜里重叠,牵扯出十二年前那场改变两个家庭命运的车祸。
"数据能算出楼价涨幅,算得出人心值几个百分点吗?"
"你守着的不是房子,是困住自己的囚笼。"
"监控录像能删除,记忆要怎么格式化?"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巧合,我该相信概率还是直觉?"
"林总监,你西装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和我爸衬衫上的补丁一模一样。"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扭曲了两个人的倒影,沈斜阳攥着发黄的尸检报告步步紧逼:"2011年9月15日晚8点47分,滨江路第三个路灯的监控角度,刚好能拍到肇事车辆的挡风玻璃——你敢不敢让我看行车记录仪?"林原的钢笔尖在收购合同签章处洇开墨团,腕表秒针走动声在死寂的办公室格外清晰。
"沈小姐,令尊的怀表为什么停在8点46分?"他忽然转身拉开保险柜,取出用证物袋封存的老式衬衫,第三颗纽扣位置赫然是歪歪扭扭的手工缝线,"当年那个哭着给陌生人包扎伤口的小女孩,现在学会用调查记者那套来对付救命恩人了?"窗外闪电劈开夜空,照亮沈斜阳煞白的脸,她手中咖啡杯坠地碎裂的声音与惊雷同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