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的玻璃花房里，余小鱼攥着林夏的指尖在发颤。距离她们在音乐节后台那个混着眼泪与口红印的吻，已经过去一百三十七天。林夏依然会在深夜惊醒时下意识捂住左耳，那里埋着五年前那场爆炸案残留的金属碎片，也埋着余小鱼第一次为她调试助听器时颤抖的呼吸。

开张的"白噪音"咖啡馆成了两人最后的避风港，直到某天打烊后，玻璃门上突然出现用口红画出的骷髅图案。更诡异的是，林夏开始收到装着老式磁带的匿名包裹，每卷磁带都录着爆炸案当天的背景音。当余小鱼在第七卷磁带里听见自己父亲接受调查时的审讯录音，缠绕她们两年的命运丝线终于露出猩红的线头。

"你听见雪落进咖啡杯的声音了吗？那是世界在为我们按下暂停键。"

"助听器接收到的第520赫兹频率，是我心跳的摩斯密码。"

"要我看着你被过去吞噬，不如让那些金属碎片直接刺穿我的喉咙。"

"她们说两个女生相爱就像磁铁同极相斥，可我们明明连伤口都在共鸣。"

玻璃碎裂声骤然炸响时，余小鱼正踮脚去够顶层酒柜的琴酒。林夏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助听器贴着后背传来不规则震动，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垂："别回头，落地窗外有摄像机反光。"

余小鱼僵在原地，吧台射灯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细碎光斑。林夏的指尖顺着她脊柱缓缓上移，在第七节脊椎停住："现在慢慢蹲下，储物间第三个抽屉。"她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右手却利落地扯下围裙系带，金属扣与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颤音。

当余小鱼摸到防狼喷雾转身时，正看见林夏将系带缠在掌心，高跟鞋尖抵住门缝渗入的阴影。监控屏幕映出三个戴鸭舌帽的黑影，为首的女人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余小鱼父亲戴着手铐的闻截图。

"林小姐应该不想让赞助商知道，"机械变声器处理过的笑声刮擦着空气，"您每晚抱着睡觉的，是仇人家的..."

林夏突然拽过余小鱼的后颈吻上去，这个带着琴酒味的吻撞碎了对方未说完的威胁。余小鱼在眩晕中听见助听器传来的气声："我数到三，往冷藏室跑。"林夏的睫毛扫过她脸颊时，有什么冰凉的金属物件滑进她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