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的博物馆展厅中,修复师林夏触碰青铜剑的瞬间,1942年空袭警报撕裂耳膜。民国戏院后台,名角沈砚舟描画油彩的手蓦然停顿——镜中倒映着穿白大褂的陌生女子。穿梭两个时空的玉佩带着弹痕温度,她在防空洞为他包扎枪伤,他在展览馆替她拂去文物尘埃。当战火即将吞噬戏楼,现代爆破工程启动的倒计时同时在耳畔轰鸣,隔着八十年硝烟相望的恋人,能否改写命中注定的死别?
"你睫毛上沾着1942年的雪,而我呼吸里全是2023年梅雨季的锈"
"要是能选,我要做你妆匣里那支簪子,战火烧过来的时候,至少能和你一起化成灰"
"每次穿越都在消耗玉佩裂痕,等最后一道纹路消失,我们连道别都会变成奢侈"
"别在历史书里找我,去听——南京西路第三棵梧桐树下,埋着没唱完的《游园惊梦》录音带"
防空洞顶部的泥土簌簌坠落,沈砚舟把林夏护在身下,纱布缠着他渗血的手臂。潮湿空气里漂浮着血腥味与枇杷膏苦涩的甜,远处闷雷般的炮火声震得煤油灯火苗乱颤。"今天唱《长生殿》忘词三次,都怪你上次带来的那包怪味蚕豆。"他故意用戏谑语气说话,手指却死死扣着青砖缝隙。林夏摸出碘酒棉球,突然拽过他衣领吻住泛白的唇,怀表齿轮声盖过剧烈心跳。"唐明皇要是尝过跳跳糖,谁还惦记荔枝?"颤抖的指尖触到他后颈旧伤疤,"等拆迁队砸开地窖砖墙,就能挖出你藏的那箱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