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光漫过棺椁缝隙,我蜷在檀木棺材里与老攻十指相扣,突然被翻涌的沉香呛得睁眼,却见玄色龙纹喜服层层叠叠铺在身下。棺外传来术士诵经声与兵戈撞击,戴着青铜傩面的将军正用长剑劈砍棺钉——这是我们在古墓拍摄婚照的第七天,也是大胤朝暴君与国师合葬的第七百年。
我们被迫扮演着史书中最禁忌的帝王夫夫,每当子夜交替便要共眠棺中续命。老攻颈间那道致命剑伤总在寅时渗血,而我腕上莫名浮现的朱砂咒印,竟与皇陵壁画里国师封印邪祟的符纹如出一辙。叛军围城那夜,他攥着我颤抖的手按在心脏位置:"三百年前你在这里刻过同心咒,现在该轮到孤证明——双棺同椁不是诅咒,是轮回千次也要找到你的契约。"
[经典语录]
"棺椁合上的声音,是七百年前我错过的拜堂吉时"
"你每世都带着记忆重生,我却只能靠心口朱砂认出你"
"活人躺棺叫殉葬,两个活人躺棺...叫拜天地"
"别碰他!要弑君冲我来,史书骂名本王背了七百年还怕多一桩?"
"史官不会写,暴君最后那道圣旨是赦免所有骂过国师的人"
(金属刮擦棺盖的锐响刺破耳膜)
将军:"开棺!把祸国妖道的尸身拖出来鞭笆!"
老攻突然翻身将我罩在身下,温热血珠砸在我眼睑。借着劈入棺内的火光,我终于看清他背后贯穿左肩的箭镞——与博物馆那支注"弑君凶器"的文物分毫不差。
"别怕。"他染血的手扣住我后颈,气息烫得惊人,"这次箭射偏了七寸,说明命运轨迹在改变..."
棺盖轰然掀飞刹那,我袖中突然飞出漫天符纸,那些在现世临摹过千万次的咒文自动燃烧,在空中结成金色锁链。老攻腰间的螭纹玉佩与我贴身戴着的青铜钥匙同时发烫,拼合成半块虎符的形状。
将军的剑哐当落地:"双生虎符?你们...你们是太祖皇帝藏在壁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