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盛夏的裂口，程砚在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里攥紧化验单。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蜷缩在巷尾呕吐时被林予淮抱进怀里，此刻却看见对方诊室门口站着穿白大褂的女生。指尖掐进掌心那刻，身后传来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林予淮石膏上的涂鸦还留着他昨夜画的小太阳。

"你以为的偶然相遇，是我拄着拐杖追了七条街的孤注一掷。"林予淮转动轮椅截住要逃的人，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当年火场里你说'要有人记得我活着的模样'，现在轮到我来当你的解药。"

蝉声突然静了。

[经典语录]

"你总说我是你的药，却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呼吸机。"

"止痛片治不好心绞痛，但拥抱可以。"

"轮椅能困住我的腿，困不住我想载你看星河的冲动。"

"病历本第127页，主诉：遇见你后产生排异反应。"

"当复健师第三次问我为什么总往东区跑——东区住院楼有我的磁极。"

"他们说烧伤疤痕是恶魔的吻痕，那为什么你每次触碰都像天使在祷告？"

[急诊室对峙片段]

程砚后退时撞翻处置车，碘伏棉球滚落脚边。林予淮的轮椅卡住他鞋尖，金属扶手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白。

"听我说完。"林予淮扯过程砚腕子，将人拽得踉跄跪坐在轮椅前，"上周骨髓穿刺结果出来了，你猜怎么着？"他笑着把程砚发抖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每个造血干细胞都刻着你的名字。"

程砚挣扎的动作僵住，化验单飘落在林予淮打着石膏的右腿。急诊室的红灯映着两人纠缠的影子，像两株被暴雨打湿却拼命交缠的紫藤。

"三个月前我根本不在云城。"林予淮突然说，"你说在城东饺子馆见过我？那天我在六百公里外的康复中心学走路。"他举起手机，屏幕里是复健室监控截图，日期显示正是程砚产生幻觉那晚。

"双向情感障碍会篡改记忆，但篡改不了这个。"林予淮解开病号服，心脏监护仪电极片旁纹着程砚学生证照片，"三年前火灾现场，我背着你爬过38米燃烧的走廊时就想——要活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