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街角飘来柑橘与雪松纠缠的香水味，那是夏葵调制的第七版香水样品。她抱着试香纸冲进便利店，撞翻的关东煮汤汁浸透了实习生林雾的白大褂。十九岁的化学系天才与二十二岁的调香师在更衣室四目相对，湿透的布料勾勒出蝴蝶骨轮廓，蒸腾的水汽里有什么在悄然发酵。当实验室离心机发出蜂鸣，夏葵终于发现林雾电脑里加密的文件夹——三千张偷拍照片正循环播放着她调试香水时咬笔杆的小动作。

"你闻到的柑橘前调，是我第一百次路过敏品柜台的借口。"

"离心机每转一圈，我的心跳就偏离正常值2.7个百分点。"

"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的位置，藏着不敢送出的试香瓶。"

"我们说好要调出永恒之夏的香氛，可你的睫毛落在我掌心时，冬天就提前融化了。"

"那些被烧杯记录的心动波长，早就在光谱仪上暴露了峰值。"

凌晨两点的实验室亮着违规的暖光，夏葵的指尖悬在离心机开关上方。林雾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发烫的膝盖，烧杯里沸腾的液体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这组数据...误差值超出临界点0.3%..."林雾的呼吸扫过她后颈的碎发，握着移液管的手背凸起淡青血管。夏葵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将未封口的试香瓶按进她掌心，薄荷酒精味在空气里炸开："误差值根本是骗人的对吧？就像你上周故意打翻的乙醚，就像你修改过的气相色谱图——"玻璃器皿叮当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林雾沾着龙涎香试剂的拇指擦过她唇角："是，我伪造了三百组数据。因为只有实验失败的时候，你才会像这样扯着我的领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