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灯映着朱墙斑驳,十七岁的孤女阿鸾攥紧染血的诏书踏入太极殿。十年前父亲因谋逆罪被鸩杀,如今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却以戴罪之身被钦点入尚宫局。六尚二十四司的暗流在刺绣屏风后涌动,掌事女官指尖的银针沾着孔雀胆,绣娘们织就的锦缎里藏着前朝秘辛。当阿鸾解开母亲遗留的鎏金妆奁,发现先皇后凤冠上的东珠竟刻着父亲名讳,深埋二十年的狸猫换太子案如同淬毒的丝线,将天子、权臣与六宫妃嫔绞成死结。
"宫闱里没有真相,只有永远鲜活的利益。"
"您看见檐角镇兽在笑吗?它们笑这皇城百年,吃掉的何止血肉。"
"我要那些踩着忠骨登高的人,跪着把史书一字字舔干净!"
"姑姑错了,凤凰浴火时不流泪——泪早凝成了鳞甲。"
绣春刀斩断九重纱帐那夜,阿鸾握着从冷宫枯井打捞出的玉玺,在熊熊烈火中轻笑:"陛下可知,您最宠爱的明月公主,本该唤我一声皇姐?"
[瓦片碎裂声由远及近]
阿鸾(压低喘息):李总管当真以为,凭三十暗卫就能拦住通往太庙的密道?
太监(阴恻恻):丫头,先帝修建地宫时你还没断奶呢(金属摩擦声)这盒胭脂赏你,涂在伤口能走得体面些。
阿鸾(轻笑):可惜了苏州进贡的螺子黛(布料撕裂声),您不妨看看袖中兵符——哦,它此刻正在西郊大营点燃狼烟。
(骤然响起的号角声混着马蹄轰鸣)
太监(颤抖):你...你怎敢勾结戍边军!
阿鸾(剑出鞘):是你们教会我,深宫里活下来的从来不是贤良淑女(剑风呼啸),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