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夜笼罩着钢筋森林,霓虹在雾霭中晕染成血色光斑。代驾司机陈默接过醉酒女客林夏的车钥匙,却在后视镜里看见她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刺青。这个发现让他想起三天前闻里跳江自杀的科技公司女高管——同样的刺青位置,同样的诡异微笑。
当林夏在跨江大桥监控盲区人间蒸发,陈默被卷入跨国器官走私的黑色产业链。整容成猎物的替身、植入记忆芯片的傀儡、游走灰色地带的器官掮客,每个人都在霓虹照不到的阴影里戴着两副面孔。他在垃圾处理站翻找林夏的医疗废料时,嗅到了消毒水与茉莉香水交织的死亡气息。
「你知道凌晨四点的医院太平间为什么从来不锁门吗?」
「这城市每盏路灯下面都站着三个骗子,两个在说谎,一个在说自以为是的真相。」
「他们在我心脏里装GPS的时候,忘了人类还有会疼的神经。」
「你闻过金钱焚烧的味道吗?和烤焦的人性一模一样。」
「监控镜头转开第17秒,足够让活人变成档案袋里的一个编号。」
「真正的人皮面具,是用谎言一层层糊出来的。」
「救救我,在我还没变成别人的零件之前。」
暴雨砸在生锈的消防梯上发出金属哀鸣,陈默贴着冷链运输车的集装箱潜入地下手术室。无影灯突然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林夏被束缚在手术台上,胸腔敞开着珊瑚红色的创口,而执刀人竟是下午刚给他颁发见义勇为锦旗的副市长。
"真遗憾,陈先生。"冰凉的手术钳贴上他的颈动脉,"你本该在领奖台上享受掌声。"
陈默反手将防狼电击器抵住对方腰侧:"副市长知道人体导电实验吗?"爆开的蓝色电光里,林夏突然睁眼抽出静脉留置针,带着血浆的针头精准扎进护士的颈窝。警报声响彻地下通道时,陈默才发现林夏的肋骨间闪烁着微型追踪器的红光——原来这场逃亡游戏,早有人开着上帝视角在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