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雨夜，苏夏裹着湿透的驼色大衣推开家门，玄关处23岁的程野正握着吹风机，雾气在镜片上凝结成珠。这个被她亲手养大的男孩，此刻将未婚夫送的花束扔进垃圾桶的动作行云流水，指尖残留着玫瑰刺破的血痕。
"姐姐的呼吸频率乱了0.5秒。"程野摘下金丝眼镜，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颈，监控软件在手机屏幕幽幽发亮。五年前父母空难留下的遗产分割协议，三年来每个午夜递到床边的热牛奶，以及此刻他衬衫下随呼吸起伏的暗红色纹身——苏夏的名字缠绕着荆棘，正随体温渗出血珠。
当未婚夫的婚戒滚落露台，程野攥着苏夏手腕将她抵在飘窗，楼下车流汇成金色银河。他睫毛垂落的阴影里盛着破碎的光："你教会我握筷子的手势，现在该教我怎样爱你。"
[经典语录]
"监控里你的影子，是我见过最动人的默剧。"
"他送你的钻戒会蒙尘，我肋骨间的烙印永远滚烫。"
"我们之间相隔的从来不是七年时光，而是你不敢掀开的窗帘。"
"要解剖多少只知更鸟，才能证明雏鸟情结不是爱情？"
"玻璃窗映出两个影子，你敢不敢转头看清重叠的部分？"
潮湿的吐息掠过耳垂时，苏夏终于看清程野锁骨处的纹身。墨色字母S穿透玫瑰荆棘，结痂的皮肤还泛着红肿，像某种未愈的伤口。
"纹身师说这里痛觉神经密集。"程野牵引她的指尖触碰凹凸的肌肤，喉结在黑暗中滑动，"但比不上听见你答应求婚时的万分之一。"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苏夏的背脊贴上冰凉的玻璃。程野忽然退开半步，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铂金素圈在掌心闪烁："今天是我们成为家人的第1895天。"他单膝跪地时，打翻的柠檬水在地毯洇出深色痕迹，"现在我想换个身份爱你。"
警报声突兀撕裂雨幕，未婚夫握着备用钥匙站在门口，鲜红指印在程野侧脸绽开。苏夏看着两个男人在雨水中扭打，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蜷缩在衣柜里的少年也是这样攥着她的裙角，眼睛亮得骇人："姐姐的味道，是暴雨前的铁锈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