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的写字楼24层，沈知夏对着电脑屏幕揉按发胀的太阳穴，咖啡杯底凝结着褐色残渣。隔壁工位传来鼠点击声，林叙白又在陪她加班——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像他总会在暴雨天多带一把伞，在她痛经时"恰好"买来红糖姜茶。当项目组空降的太子爷将策划案甩在她脸上时，沈知夏终于看清了飘在数据报表上的暧昧，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倒影。

"成年人的心动就像便利店过期的三明治，总要计较保质期。"

"你说你讨厌下雨天，却不知道我收藏了十七把伞。"

"这座钢铁森林里，连告白都要算准地铁末班车的时间。"

"我们总在等红灯变绿的瞬间，却错过了想牵的手。"

"或许早该承认，我永远赢不了望向你的本能反应。"

玻璃幕墙映出两道剪影，林叙白将辞职信折成纸飞机。"记得大四那年你说要设计能种花的摩天楼？"纸飞机掠过成堆的书，精准落进碎纸机，"昨天我注册了工作室，要不要来当老板娘？"沈知夏望着他袖口脱线的纽扣，突然想起某个加班的深夜，这人曾用订书机帮自己修补断裂的高跟鞋带。她抓起马克笔在辞职信背面画设计图，笔尖颤抖着戳破纸张："先说好，我要在顶楼种满白山茶。"

"正好，"林叙白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刺青——缠绕着钢筋的白山茶，"五年前就给你留好了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