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泻在狭小出租屋的窗台上,四十岁的单亲母亲林月如正踩着缝纫机修补客户送来的旗袍。十六岁的女儿苏晓晓摔上房门,书包里露出一角被揉皱的退学通知书。二十年未曾打开的檀木箱突然在雨夜发出荧光,泛黄日记本里的星象图与女儿锁骨处的月牙胎记重合,揭开林家世代女性背负的宿命——每个满月之夜,她们都会化作指引迷途者的月光。
"缝纫机的哒哒声不是噪音,是妈妈在给星星缝补衣裳。"
"你总说月亮冷冰冰的,可它整夜都在天上值班呀。"
"旗袍盘扣要系七次,就像人生有些结得慢慢解。"
"真正的月光不在天上,在凌晨三点陪读的台灯里。"
"妈妈不是超人,只是学会了在黑暗里发光。"
暴雨砸在生锈的防盗窗上,苏晓晓举着退学通知书的手不住颤抖:"反正你天天就知道伺候那些破布料!知道班主任姓什么吗?知道我现在读几班吗?"缝纫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月如转身时碰倒了竹编针线筐,七彩丝线滚落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上周三家长会,你们班在致远楼503。"林月如蹲下身,指尖抚过浸水的蚕丝线,"你书柜第三层抽屉有32张奖状,最近那张是高一朗诵比赛亚军。"她的月牙胎记在雷光中泛起微蓝,"你以为妈妈在缝衣服?"突然扯开工作台上的黑色罩布,上百件旗袍拼成的城市地图在闪电中浮现,每处褶皱都藏着迷途者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