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冷雨拍打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金融贵程野站在办公室全景落地窗前，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折射着阴郁天光。三年来他用冷漠浇熄了爱人林眠眼里的星辰，直到宿醉后看见对方蜷缩在急诊室角落的病历单——胃癌晚期。当林眠彻底消失在他掌控的世界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往事裹挟着暴雨倾覆而来：大学创业时共享的泡面，深夜加班后温着的醒酒汤，以及被他亲手摔碎的星空投影仪。

"程总现在学会用眼泪当筹码了？可惜我不是你签过的任何一份合同。"

"监控显示林先生离开前，在您办公室停留了二十三分钟。"

"你总说我像荆棘鸟，可真正被刺穿心脏的人是谁？"

"医疗团队已经就位，但患者拒绝使用您安排的私人病房。"

"程野，你永远分不清占有欲和爱。"

"系统提示：您尾号0823的银行卡在城西花店消费...购买白玫瑰999支？"

急救灯刺目的红光中，程野攥着皱巴巴的离婚协议跌坐在走廊。消毒水气味里突然飘来若有似无的佛手柑香，那是林眠用了七年的须后水味道。"程总亲自签遗体捐赠书？"沙哑的嗓音惊得他猛然抬头，林眠扶着输液架站在三米外，苍白指尖捏着印有程野签名的文件，"真可惜，癌细胞没转移成功"。程野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他第一次看清协议背面自己多年前写的便签：年会应酬胃疼就按1号键，那串号码不知何时被改成了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