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林立的都市丛林里,三十二岁的花艺师苏蔓守着濒临倒闭的花店,每天隔着玻璃橱窗凝望对面金融大厦。那里有她暗恋七年的投行精英陆沉,也有被现实击碎的设计师梦想。当催债短信与母亲病危通知同时砸来,她在天台遇见了吞下抗抑郁药的程序员程屿,两个被生活逼到悬崖边的人,意外发现了彼此手机里存着对方最狼狈的录音片段。
"钢筋水泥里开不出玫瑰?那是因为你们还没见过用眼泪浇灌的种子。"
"成年人崩溃都是静音的,像被掐住喉咙的烟火。"
"你说三十岁还没成功就是失败者?可我们明明连成功的定义权都被夺走了。"
"录音键按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些年活得像个自动回复机器人。"
"等那株铁线莲开花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些录音埋进花盆里当肥料吧。"
深夜的便利店冷柜前,苏蔓攥着最后一盒打折沙拉,身后传来易拉罐滚动的声响。她转头看见程屿正把掉落的可乐罐摆回货架,苍白手指在荧光灯下泛着青色血管。
"第37次偶遇。"程屿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总买这个牌子的鸡胸肉沙拉。"
苏蔓的购物袋擦过货架发出窸窣响动:"监视狂先生,这是刑事犯罪预告?"
"你手机里存着我上周在公园长椅哭诉甲方改需求的录音。"程屿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正在播放的音频波形,"而我的云端有你在花店骂客人是审美盆地猪的精彩片段。"
冰柜的嗡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苏蔓看着对方眼底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黑眼圈,突然笑出声:"要交换杀人指南吗?"
"不如交换电话号码。"程屿撕开突然报警的酸奶包装,"这盒临期酸奶,就当都市生存者的结盟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