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夜将霓虹灯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林见深站在二十八层写字楼的落地窗前,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旧怀表。三年前那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他的未婚妻夏萤,还有整个财务部三千万资金的流向秘密。当电梯叮咚声响起,穿着薄荷绿长裙的任审计总监程海星踩着细高跟走来时,那块沉寂多年的怀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
金融城的暗流在年报季涌动,程海星调取的凭证里藏着与夏萤字迹相同的签名,林见深深夜潜入档案室时撞见她举着紫外线灯,泛黄的票据上浮现出夏萤生前最爱的栀子花水印。他们不知道,顶楼监控室里有人正将咖啡杯重重磕在控制台上,删除键悬在两人同框的画面上方。
"有些数字加了密就不是账本,是墓志铭。"
"你相信吗?死者的手表比活人的心跳更诚实。"
"当我们开始拼凑真相,每一片都是带血的镜子。"
"这座大厦有九部电梯,但通往过去的只有坠落。"
"栀子花谢的时候,说谎的人会听见锁链声。"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闷响吞没了脚步声,程海星后背紧贴着冰冷的保险柜,手机荧光照亮腕表盘面——23:57。突然伸来的手掌捂住她即将溢出喉咙的惊叫,林见深潮湿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别动,他带着消音器。"
顶灯骤亮瞬间,程海星看见对面西装翻领别着的金色栀子花胸针,和夏萤葬礼上别在她遗照旁的那枚一模一样。林见深握枪的手突然颤抖,子弹擦着来人的耳际没入油画,飞溅的木屑中传来嘶哑的笑声:"亲爱的学生,你该叫我声老师还是岳父?" 保险柜电子屏突然跳出00:00,夏萤生前的语音在整层楼回荡:"见深,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爸爸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