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咖啡厅玻璃窗,林疏白握着钢笔在糖纸上写下第七个谎言。对面穿着驼色风衣的江砚突然扣住他的手腕,薄荷气息混着砂糖甜味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流转,"学弟每次说谎时,睫毛会像蝴蝶断翅般颤抖呢。"
「谎言的保质期是心跳漏拍的瞬间」
「砂糖在36.5℃融化,刚好是你掌心的温度」
「当我说'别信'的时候,希望你能听懂反方向的钟」
「监控镜头会撒谎,但暗巷里交叠的影子不会」
「你亲手写的假剧本,我偏要当真」
「糖霜落在锁骨时,天台的风忽然有了形状」
雨刷器在车窗划出透明弧线,江砚把林疏白困在副驾驶的安全带里。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少年单薄脊背,车载电台突然播放起他们初见时的那首《糖霜陷阱》。"上个月在图书馆,你说讨厌吃甜食是假的。"江砚用指腹抹掉他唇角的拿铁泡沫,"监控拍到你在自动贩卖机买了十二次草莓牛奶。"
林疏白猛地咬住下唇,喉结在暖黄顶灯下划出羞耻的弧度。江砚忽然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被雨水洇湿的创可贴,"前天你说要划清界限时,这里的旧伤疤又开始疼了。"他牵引着少年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需要我把监控录像调出来,证明是你先偷走我解剖学笔记的吗?"
雨滴在车窗汇成蜿蜒银河,林疏白突然拽住江砚的领带吻上去。钢笔从指间坠落,在真皮座椅上滚出细碎声响,糖纸上的谎言清单被空调暖风掀起一角,最后一行字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最完美的谎言,是骗自己不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