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秋,上海滩的梧桐叶簌簌飘落。圣约翰大学助教林疏影抱着教案转过教堂拐角,迎面撞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怀表坠落的瞬间,四目相对间仿佛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她不知道这位温文尔雅的归国华侨沈其琛,实则是重庆政府埋在最危险地带的暗桩,更未料想自己会成为他棋局里最致命的破绽。当旗袍盘扣被染血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当教堂忏悔室的门缝透进追兵的脚步声,两个游走在谎言与真实边缘的灵魂,终于在枪口抵住太阳穴的刹那看清了爱的形状。
「当你说要送我翡翠镯子的时候,我多希望你是真的要娶我」
「旗袍第三颗盘扣的位置,藏着我给你的最后生路」
「我们这样的人,连墓碑都不配有,但至少能死在彼此眼睛里」
「教会学校教过我所有经文,却没教我怎么戒掉你」
「别回头,往前走,我的小姑娘该活在阳光里」
滂沱雨夜将百乐门霓虹浇得支离破碎,沈其琛反手扣住林疏影的腰,带着硝烟味的唇擦过她耳垂:"军统的人在三楼包间,七点整会引爆配电箱。"旗袍开衩处的手枪贴着她发烫的肌肤,他忽然低笑出声,潮湿的呼吸缠绕着她后颈,"怕吗?"
玻璃窗外闪过刺目车灯,林疏影顺势仰头吻住他喉结,珍珠耳坠在枪械冷光里晃成虚影。沈其琛的掌心覆住她扣动扳机的手,子弹穿透二楼水晶吊灯的刹那,整座舞厅骤然陷入黑暗。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他贴着怀中之人的唇叹息:"下次换个信物吧,翡翠太沉,会坠疼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