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季漫长得仿佛不会停歇,林霁蹲在画室角落擦掉最后一滴松节油时,玻璃窗突然被敲响。十七岁的许明川举着伞站在雨里,伞沿滑落的水珠在他肩头洇出深色痕迹,却遮不住那双盛着星子的眼睛。
被酒精浸泡的童年让林霁活成蜷缩的刺猬,直到这个转学生固执地掀开他蒙住画板的校服。颜料在争吵中泼上墙壁,又在某个黄昏被许明川改绘成银河。他们藏在废弃天文台分享偷来的啤酒,天台的风卷着对方校服上的皂角香,撞碎林霁锁了十五年的心防。
当秘密随着画稿散落校园,暴怒的父亲撕碎录取通知书那晚,林霁攥着美院初试准考证蜷在暴雨里。浑身湿透的许明川举着拼粘好的碎片冲进雨幕,嘶吼声穿透雷鸣:"说好要一起站在光里的人,怎么能死在黎明之前?"
[经典语录]
"你眼里的银河,是我偷来的星光。"
"伤痕不该是锁住心脏的镣铐,是勋章。"
"在成为太阳之前,我们先做彼此的烛火。"
"喜欢是暴雨天撑歪的伞,是藏不住的偏心。"
"那些没说出口的'要一起走',风都记得。"
(天台铁门被风吹出刺耳声响)
许明川的指尖擦过林霁腕间疤痕,温热的呼吸混着雨汽落在他耳畔:"他们都说你是怪物。"少年突然拽着他撞进怀里,校徽硌得生疼,"那就当两只怪物,把这座困住我们的城烧成灰烬。"
林霁发抖的手抓住对方后背衣料,水珠顺着睫毛滚进领口。远处霓虹在雨幕里晕成色块,像被泪水泡皱的油画。许明川忽然低头,鼻尖蹭过他发红的眼尾:"哭什么?明天陪你去教务处偷回画册,翻墙的路线我都探好了。"
"要是被抓......"
"那就写三千字检讨。"少年笑得胸腔震动,"开头写'感谢许明川同学教会我,逃跑的时候要握紧同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