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穿透教室玻璃,程予白握着粉笔在黑板上画辅助线,粉灰簌簌落在白衬衫袖口。转学生林小满抱着作业本撞进后门,被风掀起的试卷扑了满脸,数学课代表冷着脸抽走她头发上的草稿纸,却在指尖相触时悄悄红了耳尖。
"这道我讲了三遍,你是金鱼吗?"
"程予白!我的奶茶呢?"
"说过多少次,不许在走廊奔跑。"
"你头发上有粉笔灰...别动。"
"林小满,明天开始补习。"
"谁要喜欢你这种笨蛋啊!"
"那...哭什么?我又没说不教了。"
林小满踮着脚去够储物柜顶端的漫画书,帆布鞋在地砖上打滑的瞬间,薄荷气息突然笼罩下来。程予白单手撑住柜门,喉结擦过她翘起的马尾辫:"第三格左数第七本,上周到的《月刊少女》对吧?"他抽书时校服下摆扫过少女泛红的脸颊,"每天午休都来看漫画,难怪数学考28分。"
"要、要你管!"林小满转身撞进少年胸膛,听见闷笑声从头顶传来。程予白晃着漫画书退到窗边,阳光穿透他浅棕色的瞳孔:"不想被没收的话,放学后留下来做。"他忽然俯身抽出她指缝间的草莓发夹,"这个,当抵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