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穿透盛夏的纱窗,高二转学生夏临抱着纸箱站在家门口,被隔壁院墙突然坠落的少年砸碎所有矜持。程野揉着膝盖仰起脸,发梢沾着碎叶笑得放肆:"喂,来的?你校服第二颗纽扣系歪了。"这个总在雨天追着流浪猫翻墙、蹲在梧桐树上往她课本夹槐花的少年,用十七场暴雨浇开她反锁的心门,却在毕业典礼那天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六年后同学会重逢,已经成为建筑设计师的夏临推开包厢门,撞见当年那个"邻家小鬼"倚着落地窗把玩打火机,烟圈模糊了左耳的三枚银钉:"姐姐,你的纽扣...现在系对位置了吗?"
「经典语录」
"我才不是小鬼呢,我早就长大了,能背你走完整个雨季。"
"你睫毛上有槐花,我帮你吹掉——骗你的,就想离你近点。"
"天台栏杆锈了三十七处,我数了九遍,等你说第八次'别跟着我'。"
"那年偷走的校服还锁在铁盒里,你闻,心跳声都腌入味了。"
"暴雨把蝉都浇哑了,你听,全世界只剩我在说喜欢你。"
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少年脊梁,程野单手撑住便利店雨棚,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打的唇钉。夏临攥着退烧药缩在角落,看着他把伞骨掰成歪歪扭扭的心形:"三十八度五还乱跑?"雨水顺着喉结滚进锁骨,他突然弯腰与她平视,"当年你说考不上同一所大学就绝交——"指尖抚过她滚烫的耳垂,"现在我设计院录取通知书都揣了三年,姐姐怎么不来找我兑现诺言?"
玻璃门被狂风吹得哐当作响,夏临突然看清他卫衣里若隐若现的银链,坠着的竟是高中被她扔进池塘的钥匙扣。程野抓起她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纹着经纬度坐:"你旧家拆迁那天,我偷了块砖。"他笑得像当年翻进她卧室窗台的野猫,"坐刻在这儿了,要不要亲自量量误差值?"体温透过布料灼烧掌心,夏临忽然发现他左腕疤痕组成的是自己名字缩写,而暴雨正在将七年的时光冲刷成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