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夜敲开记忆的门,沈言在便利店暖光里撞见阔别七年的江屿。当年教室后排总黏着薄荷糖纸的课桌,天台铁丝网外飘散的蒲公英,以及那张被风卷进下水道的告白信,像碎玻璃扎进心脏。法医助理与刑辩律师的身份对峙让重逢蒙上冰霜,解剖台上编号0927的遗体牵扯出跨省连环案,而江屿辩护的嫌疑人正握着指向沈言父亲的证据。旧磁带里沙沙作响的英语听力,混着少年压抑的喘息声,在物证科第43次循环播放。
"你总说我像风抓不住,却忘了最先松手的是谁"
"法医报告不会说谎,可人心会"
"十七岁没递出去的信,二十七岁还能收到回音吗"
"真相是带血的骨头,总要有人把血肉剃干净"
"这次换我捕风,你别逃"
自动贩卖机蓝光映着两张湿漉漉的脸,江屿突然拽住沈言白大褂衣角。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轰鸣中,他声音却异常清晰:"当年你抽屉里的验尸报告,我看见了。"沈言指尖发颤,汽水瓶在掌心沁出冷水:"所以你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替父亲销毁证据?"玻璃门开合带起的气流卷走体温,江屿把伞柄塞进他手里,无名指擦过虎口旧疤:"我是想说,那叠文件里夹着半块巧克力,包装纸和我送你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