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盛夏的蝉翼,林澈在阁楼发现尘封的玻璃罐,那些年与陆遥埋下的樱桃正在时光里发酵。七年前高考后那场暴雨淋湿的不只是志愿表,还有少年没来得及递出的情书。如今调酒师林澈在品酒会上重逢成为酿酒师的陆遥,摇晃的酒杯倒映着两人交错的指纹,被酒精浸泡的往事在橡木桶里翻涌出的气泡。
"你闻过十七岁樱桃腐烂前的香气吗?"
"我的酒窖永远为迷路的小樱桃留一盏灯"
"当年那场雨,淋湿的是我的眼睛"
"玻璃罐里装的不是樱桃,是我偷来的夏天"
"你尝到的酸涩,是我等你的三千个日夜"
"酿酒师要等果实腐烂到恰好,可我不想再等了"
调酒棒在冰球上敲出清脆声响,陆遥忽然抓住林澈系着樱桃梗的手腕。冷藏柜的冷气漫过两人之间三十公分的距离,白衬衫第二颗纽扣蹭着对方围裙系带。
"当年你说要当调酒师,其实是想藏起某些秘密吧?"陆遥指腹划过林澈虎口的淡疤,"就像那年你偷偷改掉志愿表,以为撕碎就能当作没写过。"酒液在醒酒器折射出琥珀色漩涡,林澈看着陆遥从西装内袋掏出泛黄的纸片,七年前被暴雨泡糊的字迹晕染成桃心形状。
"你总说樱桃酿酒需要时间"陆遥将纸片放进他颤抖的掌心,"可我的爱在见你第一眼就发酵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