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穿透纱窗,季南星握着冰镇汽水的手微微发抖。他第十八次偷瞄正在备课的苏言,少女垂落的发丝扫过教案,在阳光里晕开细碎的金芒。喉结滚动间,他忽然将冒着水珠的玻璃瓶贴上她后颈。
"姐姐要不要尝尝?"少年嗓音浸着薄荷汽水的清冽,指尖却灼热得像要熔断苏言颈后的蝴蝶结,"不是冰镇饮料,是我。"
苏言笔尖在教案上洇开墨点。三年前被父母塞进怀里的阴郁少年,如今已能用臂弯将她困在书桌与胸膛之间。他总说当年那碗番茄蛋花汤太咸,咸得把他眼泪腌成了执念。
"南星,别闹......"
"要我说多少次?"少年突然俯身咬住她发烫的耳垂,温热的吐息缠绕着十七岁特有的莽撞,"从你教我系领带那天起,我就不想当弟弟了。"
窗外玉兰簌簌落进汽水罐,惊起气泡炸裂的轻响。苏言转身时撞翻的钢笔在彼此校服上划出纠缠的蓝线,像极了那年雨夜他攥着她衣角留下的褶皱。
[经典语录]
"你教我怎么爱人,却没教我怎么停止爱你。"
"汽水第二口半价,心动第二遍加倍。"
"我不是突然喜欢你,是突然藏不住了。"
"要投诉吗?关于弟弟越界这件事。"
"你猜领带系法第七种,是不是叫私奔?"
"当你说'别胡闹',我听见的是'我也在沦陷'。"
蝉鸣骤歇的黄昏,储物柜的阴影里传来衣料摩擦声。季南星单手撑在苏言耳侧,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解开校服领扣:"上个月你说讨厌烟味,我戒了。上周你说年下不靠谱,我考了年级第一。昨天你说......"
他忽然压低身子,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说领带歪了。"少年拽着苏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黑色领带缠绕着两人交叠的指尖,"现在,该学姐示范正确系法了。"
苏言指尖发颤,丝绸面料掠过少年滚动的喉结。季南星却突然收紧领带,迫使她撞进自己怀里。清冽的雪松香扑面而来,混着十七岁炽热的心跳。
"系错了。"他哑着嗓子笑,呼吸扫过她颤动的睫毛,"应该先绕两圈,就像..."温热的唇突然贴上她手背,"这样慢慢缠住,永远解不开。"
窗外传来篮球落地的闷响,惊飞的白鸽掠过火烧云。季南星忽然将什么塞进她掌心——是那年被她扔掉的情书,折痕处补着歪扭的针脚。
"补了二十七针。"少年眼底晃着破碎的星光,"现在,能拆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