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琴键,沈星言在凌晨三点的琴房撞见了转学生江屿白。少年苍白的手指按在谱架上,泛黄的《夜曲》乐谱被夜风掀起褶皱,他记得这是母亲车祸前弹奏的最后一支曲子。江屿白总是带着消炎药味的创可贴,在沈星言被继母赶出家门的雨夜,用校服裹住他发抖的肩膀说:"有些声音要在黑暗里才能听清。"
[雨滴砸在消防楼梯的铁皮顶棚]
江屿白(轻笑):你听过凌晨四点的肖邦吗?不是咖啡杯碰撞的声音,是琴键在啃噬弹琴人的指尖。
沈星言(呼吸颤抖):你手腕的绷带...是上次替我挡酒瓶时留下的?
江屿白(突然贴近):别动,睫毛沾到雪了。(布料摩擦声)现在我的围巾上有你的温度,算是交换信物?
沈星言(哽咽):他们说你是为了竞赛奖金才接近我。
江屿白(扳过对方下巴):那你要不要亲自确认?(钢琴盖重重落下)听听看,这颗心脏跳动的节奏里有没有谎言?
深秋的梧桐叶坠落在琴谱架前,江屿白握着沈星言的手腕按向黑白琴键。玻璃窗外闪过继母派来监视的人影,少年突然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别松手,让监控拍清楚些——好学生深夜私会不良少年,这样的丑闻够不够让你父亲接你回家?"沈星言在剧痛中弹出变调的夜曲,泪水晕开了江屿白锁骨处未愈合的烟疤。金属校牌随着激烈动作滑进衬衫领口,冰凉的触感让他猛然想起,江屿白入院抢救那天,沾血的名牌背面刻着母亲车祸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