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夜敲开尘封记忆,悬铃木中学的天文台顶楼,患有先天性心律不齐的优等生季临川,与抱着速写本撞进他怀里的转学生林雾,在三十三次异常心跳中开启了命运齿轮。五年后成为心外科医生的季临川,在手术台上重逢手持病危通知书的旧日少年,错位的时光在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剥落伪装——原来刻着「LL」缩写的银色听诊器,早将十七岁未说出口的告白藏进每道失控的心电图。
「你数过樱花坠落的速度吗?就像我第一次见你时漏掉的心跳」
「医疗仪器能检测所有病理参数,唯独测不出我见到你时的肾上腺素」
「当年在速写本角落画满的星云,其实都是你衬衫第二颗纽扣的形状」
「他们说心动过速是病症,可你出现时,我想申请成为你的终身患者」
「手术刀能修补心脏缺损,却修补不了见不到你的每分每秒」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电子音,季临川握着听诊器的手悬在半空。林雾忽然扯开病号服领口,冰凉的金属面直接贴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惊得季临川后退半步撞翻输液架。
"当年你说听诊器不是玩具..."泛红的眼尾浸着窗外暴雨的湿气,林雾拽着银链将人拉近,"现在能听见吗?这颗心脏每次见到你都像在跑马拉松。"
杂音顺着金属传导耳膜,季临川看着监测屏上飙升至120的数值,白大褂口袋里的旧纽扣硌得掌心生疼。少年时期林雾总抱怨他衬衫系到最顶端的纽扣,此刻却在消毒水气息里被扯开两颗,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术后疤痕。
"当年你突然转学,是因为..."指尖悬在疤痕上方颤抖。
"因为想变成值得被你注视的心脏啊。"林雾突然按下听诊器,让两人心跳声通过共振导管重叠,"现在能确诊了吗季医生?这种见到你就失控的症状——"
未说完的话湮灭在带着药水味的吻里,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季临川在彻底疯狂的电子音中模糊想起,十七岁那年的生物课,他们曾在人体解剖图旁偷偷写下:心动过速的最佳治疗方案,是让两颗心脏以相同频率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