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玻璃花房里总飘着水仙的清香,失明的年轻画家江岸习惯在清晨触摸花瓣上的露珠。花店老板季临渊每天都会在画架旁放一束鲜的水仙,直到某天江岸的手指意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原来那个总在花影里凝视自己的人,就是水仙香气的源头。
"你总说看不见颜色,可你画里的水仙比真实的花朵更鲜活。"
"当你说要触摸我的轮廓时,我的心跳比水仙绽放的声音还吵。"
"季临渊,你掌心的温度是三十七度的月光。"
"现在你眼睛里的光,就是我最想私藏的水仙品种。"
"江岸,你是我唯一能看见的颜色。"
雨珠突然打在玻璃穹顶上,季临渊慌忙握住江岸悬在半空的手。画家纤长的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彩。"这是...你的骨节比水仙茎秆更有生命力。"潮湿的水汽裹着低语爬上耳垂,季临渊发现江岸的拇指正摸索着自己腕间的青筋。
花剪当啷落地,季临渊将人抵在画架上,调色盘里的钴蓝与素白泼溅出水仙形状。江岸突然轻笑:"原来你喉结滑动的声音,和露珠滚落花瓣的动静一模一样。"未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季临渊尝到了画家唇间的水仙蜜——那是他今早特调的花茶,此刻却发酵成了令人眩晕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