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梨园戏台的雕花窗棂,十七岁的林小满踮脚扒着后台门框偷看时,正撞见沈砚行对着镜子画油彩。这位北平城最年轻的昆曲名角儿指尖沾着胭脂,眼尾勾着戏妆,开口却是与台上杜丽娘截然不同的清冷声线:"看够了吗?偷溜进来的小野猫?"
民国二十年的北平城,梨园行当仍守着百年规矩。留洋归来的富商之女林小满为躲避包办婚姻,阴差阳错躲进明德戏院当茶水丫头,却与传闻中孤傲难近的当红旦角沈砚行结下孽缘。她总说戏台上的沈老板是"冰雕的美人灯",台下却是会揪着她后领子训人的"活阎王",直到那日大火烧了戏服库房,他抱着昏迷的她冲出火场,沾着灰烬的手第一次颤抖着抚上她脸颊。
当留声机里飘出周璇的《夜上海》,沈砚行藏在宽大水袖里的手会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当林小满被纨绔子弟纠缠时,他甩着三米长的绸缎将人捆成粽子;当她在后台打瞌睡,他披着贵妃醉酒的宫装,用云帚轻轻扫她鼻尖。梨园春雪融化的秘密藏在每日清早保温桶里的杏仁茶,藏在深夜练功房重叠的身影,藏在某日暴雨倾盆时,他忽然俯身咬住她手里半块豌豆黄:"这么甜的东西,该配个更甜的人。"
【经典语录】
• "你当这戏袍是白穿的?裹着八斤锦绣,就为接住你这莽撞的小雀儿。"
• "都说戏子无情,偏要拿真心给你煨碗莲子羹,烫了嘴也不许吐出来。"
• "在台上演了千百回相思,倒被你个小丫头教会怎么疼人。"
• "数九寒天给你暖手炉的人多的是,肯在酷暑陪你晒戏服的才算稀罕。"
• "往后我描眉你调胭脂,这出《游园惊梦》唱它个地老天荒。"
• "都说我沈砚行的戏金贵,你却是我千金不换的压轴曲。"
【精彩片段】
雨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林小满蜷在藤椅里啃话梅,忽觉头顶罩下片阴影。沈砚行还带着《牡丹亭》的全套头面,珠翠随着俯身动作叮咚作响:"张嘴。"
"干嘛?"她刚启唇就被塞进颗蜜饯。
"班主新得的山东蜜枣。"他指尖残留着口脂的蔷薇香,"方才在台上看见你皱鼻子,定是嫌我的话梅酸。"
林小满鼓着腮帮含糊道:"那你怎知这个甜?"
"尝过。"他忽然贴近,凤冠流苏扫过她泛红的脸,"在你睡着的时候。"